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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里也曾到水鄉(xiāng)

時間:2018-09-25 15:37

在紫陽,稱得上水鄉(xiāng)的地方,首推洞河。

在洞河,候船的碼頭隨處可見。在南岸,在北岸,在每一個可以泊船的地方。只要腳步能夠抵達(dá),就能辟出碼頭。只要容得下三五船只,就能引來人潮。有碼頭,就必定有路。那彎彎曲曲的石階小路,隨心所欲,順坡就彎,一頭扎入水中,另一頭隱入山野人家。碼頭雖小,卻有講究,偏要梳妝打扮一番。圍幾叢桔樹,砌幾步石階,綴一個候船的亭子,讓視覺鮮活起來。

佇立碼頭,眺望四方,除了遠(yuǎn)山,就是這一灣寧靜的河水。洞河的水可深呢!瞧著只有半河水,扔塊石片下去,在水中忽閃好一會兒,才會沉到水底。那河也不是一般的寬,就算去對門趕個集,緊趕慢趕,搭船過河也要好一陣兒。想想這洞河之水繞過崇山峻嶺,走州過縣,抵達(dá)洞河,怕也有千里之遙吧?

這條千里奔涌的河,匯入洞河這方寶地,水頃刻有了靈氣,山瞬間有了靈光。一灣秀水自成一派景致,半山蔥郁獨樹一道靚麗。一葉扁舟、三五涼亭、幾段石梯、半坡桔園構(gòu)成了水鄉(xiāng)別樣的風(fēng)情。還有鏡頭聚焦下的洞河水韻、水鄉(xiāng)晨釣、金秋橘黃、漁歌晚唱,堪稱水鄉(xiāng)四景。洞河宛如一幅流光溢彩的山水畫卷,令人心馳神往。

那天清晨,人語聲打破了岸邊的寧靜。太陽還沒升起,碼頭上已是人頭攢動。熟悉的面孔,黝黑的皮膚,樸素的著裝,有著水鄉(xiāng)人的純樸與善良。大伙兒聚在亭子里,不問出身,不探來路,眼神對路了,便沒了生分和芥蒂。諞幾句閑談,拉一段家常。只要有人開腔,就有人附和,大伙兒跟著參與進(jìn)來,把清冷的碼頭渲染得熱鬧非凡。

有賣桔子的水鄉(xiāng)人夾雜其中,與候船的人群融為一體。

“桔子甜不甜?”

“剛摘下的金錢桔,肯定甜呢!”

“真的?”

“不信你嘗嘗!”

賣金錢桔的大媽五十多歲的模樣,身穿藍(lán)色衣服,體態(tài)微胖,膚色黝黑,一臉的微笑。迎著詢價的精瘦男子的目光,大媽撿起一個桔子遞了過去。

男子接過金錢桔,捧在手心仔細(xì)看了看,那火紅而嬌小的桔子,令他愛不釋手。稍后,他才小心翼翼剝?nèi)ソ燮ぃ瑢⒁话杲圩铀瓦M(jìn)嘴里。他吃得很慢,每一瓣桔子都要在嘴里稍稍停留才輕輕咽下。蜜汁般甘甜的桔子,令他眉頭一展。她一邊點頭一邊咀嚼著,在開闔自如的唇齒之間,一絲桔香撲面而來。

男子發(fā)自肺腑地稱贊著:“這桔子真好吃!”

大媽臉上樂開了花,說:“如果好吃,那就稱幾斤嘗嘗吧?”

男子點著頭,接過塑料袋,彎下腰在籃子里挑揀起來。

圍觀的人群,紛紛加入到買桔子的隊伍里。一會兒功夫,一籃子新鮮的桔子被搶購一空。

也有賣魚的老農(nóng),操著方言吆喝著:“剛出江的魚,新鮮的魚啰——”。

打眼瞧,老農(nóng)捕的魚真多,有鯽魚、鰱魚、草魚、鯰魚……。

人們瞅著水盆里活蹦亂跳的魚兒,嘖嘖地贊美著。

這時候,有快艇沖破薄霧彌漫的水面,順流而下,甩著長長的尾巴,像孔雀開屏,驚艷了整片水域。誰突然吆喝一聲:“船來啰——“。人們麻利起身,忙著收拾包裹。小艇輕輕靠攏,頓時清波激蕩,魚蝦四散。剛停穩(wěn)當(dāng),人們迫不及待涌向快艇,只待旅客上岸,如鯉魚般閃身溜進(jìn)船艙。小艇離岸,先是突突滑行,接著加快速度,飛馳而去,猶如離弦之箭,射向遠(yuǎn)方的碼頭。

太陽遲遲不肯露臉,群山像戴上了光環(huán),于一江兩岸排開,鄭重接受水鄉(xiāng)人的檢閱。太陽像被誰推了一下,跳上了東山。陽光灑在江面上,像鋪上了金色的地毯。喧鬧的碼頭,不時有船只離開,也有船只駛來。流動的人潮,登船一批,又下船一批。碼頭在迎來送往之間開始了新的一天。

在洞河,搭船出行是最愜意的事情。將船駛?cè)牒有模腥舢嬛新巍S星f稼人隔岸傳話,一應(yīng)一答,有呼必應(yīng)。聲音粗獷而洪亮,像大山發(fā)出的吶喊。有采茶姑娘在江邊唱歌:“郎在那個對門嘛喲喂,砍干柴喲;姐在哪個屋里喲送飯來,送呀嘛送飯來,喲呵嘿……。”那動聽的歌聲如同天籟,久久縈繞在河畔。有漁人啟錨擺櫓,沿河撒網(wǎng),每每出手,皆有收獲。漁人孑然一身,浪跡水鄉(xiāng),不聞俗事,倒也逍遙快活。

那日靜坐船頭,微風(fēng)輕撫,心隨水動。看云走水中,船行碧空,亦真亦假,如幻如夢。船走得極慢,幾乎感覺不到速度。如果不是櫓揺水顫,云走山移,還以為船泊江中,時光靜止。此時此刻,感覺自己宛若一滴晨露,來自紅塵,匯入江心,從此遠(yuǎn)離紛擾,豈不開心?

在洞河,所見所聞都充滿了好奇。清真寺的誦經(jīng)聲神秘而低沉,回民的禮拜莊重而肅穆;古戲樓佇立街邊,訴說一段遠(yuǎn)去的歲月;穆斯林羊肉館爐火正旺,鐵鍋里翻滾著沸騰的骨湯;斑駁的木船停泊岸邊,補網(wǎng)的漁人蓄勢待發(fā);白色的羊群傾巢而出,朝圣般奔向金色大地……。

這洞河之水,有一個古老而響亮的名字,叫漢江。她發(fā)源于漢中市寧強縣。沿著大巴山一路走來,千里奔涌,歷經(jīng)坎坷,才到達(dá)紫陽縣洞河鎮(zhèn)。只見百流交匯,島嶼點綴,煙波浩渺,百舸競流。洞河的寬廣與悠遠(yuǎn),成就了她在歷史長河中波瀾不驚的胸懷。

千百年來,洞河人臨江而居,枕江而眠,愛山護(hù)水,生生不息,在漢江邊過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。

曾經(jīng)的洞河,因一場運動而聲名鶴起。清朝乾隆年間,湖廣移民熱潮席卷巴蜀大地,四方商賈云集于此,購田置地,建家立業(yè),販運油鹽、布匹和山貨。小鎮(zhèn)坐擁北山,南納漢江,船來舟往,熱鬧非凡。街道逐年擴建,形成規(guī)模。墻挨墻,檐接檐,街市綿延數(shù)百米,燈火輝煌,商鋪林立,歌舞升平,盛極一時。

光陰像漢江水一樣飛速流逝,水鄉(xiāng)小鎮(zhèn)遷入北岸那是解放后的事情了。因修建安康火石巖水電站,水鄉(xiāng)人響應(yīng)政府號召,毅然遷居北岸,開始了新的生活。而輝煌一時的南岸老街隨著江水的上漲,緩緩沉入了江中。多年后的今天,遷居北岸的水鄉(xiāng)人迎來了新的發(fā)展機遇。他們在北岸筑高樓,拓街市,鑿公路,鋪鐵路,興茶園,種桔樹,用一雙勤勞的手為家鄉(xiāng)添彩增色。如今水鄉(xiāng)的滄桑巨變,又豈是昔日那點輝煌所能比擬的?

漢江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此勢若虹。美麗的水鄉(xiāng)小鎮(zhèn),歷經(jīng)風(fēng)雨和變遷,在時代春風(fēng)里煥發(fā)出了蓬勃生機。